赵楠烛嘴角抽动了一下,道:“看起来,事情如之前我们所想,但又并不如我们所想。”
在思考中的莫暄翮反问道:“南烛哥哥,何以见得?”
叹了口气后,赵楠烛才言道:“我们看上去要拨开迷雾看到真相了,但是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事情发生在三十年前,为什么要三十年前?八月十五圆月夜出现异象的时间节点没有人明确知道,而且出现在哪一年都是难以提前预知的,也就是说石工族的祖辈们并没有总结出什么规律来。换句话说,三十年前的八月十五月圆那一夜,有可能会出现异象,也可能不会出现。但无论出不出现,有预谋的人都会让有人进入异象消失预示未来石工族灾难的事件发生。只是,祭司是什么时候被埋到这里的?就是当晚?看起来太不可能。”
这时,莫暄翮才说话:“你说得是很有道理的。当初让大虾松动地面之前,我们并没有事先仔细检查垒砌在地面的石板层有无曾经被翻动的痕迹,因为事情过去这么多年,祭祀台在呼大哥带着族人迁出之后就随着整座城邑变成了废墟。就算地板被翻开将祭司埋入里面,也根本无法发觉出来了。呼大哥说当时四周所有看守的族丁都被敲晕昏迷在地,没有人知道现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接着莫暄翮的话,赵楠烛道:“若果真是祭祀台的范围内风水布局的问题,那么当晚祭司要是被杀,尸体也必定出不了这区域,否则就很容易被找到。祭司消失,连同铜镜、异象俱皆消失,正如大虾多说,接下来的关键点,是寻找铜镜和是谁杀的祭司。可是,那么大一块有灵力的铜镜,能到哪里去?假如是化作无形,那就很难办了。”
他一问,大家都沉默了起来。莫暄翮心思一动,看了看安静的扶仑,问他:“你素来深沉多智,有没有想到什么?”
扶仑的目光四处扫射了一下 ,才朝莫暄翮看过去:“眼下之计,恐怕还得从祭祀台这片区域入手,别无他法。今天是五月十一,要等八月十五我们是等不到,就等这个月的十五月圆夜吧,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情况。正好明天一早你还要去铸剑坊,二天后是青水河之盟,正好把这些事先了了。一会儿在祭祀台的废墟区域设下结界,这几天我和南烛就带人留守在这里,一边继续挖掘一边观察情况,等十五那晚再做定论。”
听他的意见,莫暄翮表示首肯,道:“看来也就便如此吧,也不用你和南烛每时每刻都在这里守,反正我们筑的结界,想也少有妖邪能破。我和大虾轮流过来替你们吧?”
董嗣钦却道:“干脆也直接就在这里搭个简易窝棚住下来得了,咱四人,还能分哪跟哪。”
一席话说得大家都笑起来,赵楠烛还是道:“今晚我和扶仑就暂且先在这里守吧,明天暄翮和大虾忙完就来替我们,我们回去补觉。最好明天能在这里把我们的窝给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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