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少年微微有些急,他可是很想念二哥的,错过了今晚就得等到明天,他可等不了!都怪前些天自己闹事,被父王禁足,今晚才期满,出来时二哥却被父王留着御书房议事。否则,昨日他就能看到二哥了!
“岚煜是这么说了……”潇涵煜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王弟,因为他的阳光纯真深深刺痛了他的眼。
红衣少年跨下肩蹙着秀气的眉,好不委屈;突然,萎靡的眸子咋然灿亮,兴奋的蹦起身,大呼:“来了来了,我看到二哥了!”
潇涵煜皱了皱眉,十分看不惯少年浮躁的举止。
潇旻煜此刻十分头痛,自昨日返朝,他就没安心的坐下过。先是大军入城的一大推繁文缛节,接着是犒军宴,昨夜也不知被灌了不知道多少杯,总之是醉的一塌糊涂。
今天下午好不容易向父王汇报完军务,想回府好好的睡一觉,却被三弟潇岚煜给架了出来。
他们四兄弟各设府邸,平日并不是非常的亲近,但岚煜打着“我们兄弟几个好久不曾聚一聚,大哥和四弟都已经在等着了,就差二哥一个”的旗号,他也不好拒绝。
虽然早已听闻过三弟在外的生性**,但当潇旻煜站在春风得意楼的时候,还是有那么一瞬的不适,真不知道寡言自律的大哥怎么会答应岚煜来这种地方,还有,四弟好像还未及弱冠之年吧!
潇旻煜的脚才踩实二楼的地板,便听一声熟悉而跃然的声音喊道:“二哥,二哥,这!”
潇旻煜几步快走,来到酒桌边,道:“旻煜让大哥久等了。”
潇涵煜微微抬眸,轻颔了下首,算是示意知晓;潇旻煜就势坐下。
那边后一步的潇岚煜折扇轻点潇筠煜的头,怒道:“四弟,你也太偏心了,眼里就只有你的二哥!”
潇筠煜嘿嘿的傻笑两声逃过,一颗心只惦记着二哥潇旻煜,“几个月不见,二哥身上的气势又强了不少,父王真偏心,也不让人家到边关去锻炼锻炼,我好歹也是西越的四王子,也想为西越开疆扩土的嘛!……”
“四弟!”潇旻煜微微蹙眉沉声。
潇筠煜委屈的噤声,泄气般的猛塞桌上的酒菜。
“大哥,四弟年幼,孩子话你别当真。”潇旻煜见潇涵煜脸色平静,仿佛没有什么反应,但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
西越有四名王子,父王却至今未立太子。如今四国格局变幻莫测,而他几出边关,战功显赫,在朝中积威甚重,筠煜方才一番话,虽是无心,却是触及了潇涵煜的痛处。
“怎么会,二弟带兵确实辛苦了。”潇涵煜微笑的说。
一时间,潇旻煜也不知说些什么,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楼中灯光齐暗,之后,点点如豆的灯影如星辰般闪耀在各处,昏昏暗暗,细细碎碎。
楼上楼下一片细细的窸窣的议论,却并无有大声惊讶者,显然对于春风得意楼的总总怪举已是司空见惯,拭目期待今夜春风得意楼的艳色绮丽节目来。
想必今夜又有香艳美人登场吧!
半响过后,如豆的灯影依旧,四周一片安静,可期料的节目却迟迟未开始,不少性急之人出声抗议起来……
难道是出了什么问题?
春风得意楼的一个宁静的拐角。
“这么薄??这么小??这压根就只是一块纱布!!!”某人一声明显压抑却没压抑彻底的惊讶“大”吼。
“要是穿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客人们看什么呀?春风得意楼的银子从哪来呀?”钱飘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可是,可是,这也太过分了吧?!!待会我还要舞鞭子,那还不……还不……”最后,某人结巴着,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完全没有**嘛!!
“淳公子呀,你就担待点,一会就好,只要一会就好,今晚我们春风得意楼就靠淳公子撑台了……”钱飘飘额角冷汗不断,银子呀,来的都不容易!
“我不干!”暝天淳将身上的那块布一扯,一张脸铁青的往旁边的凳子上一坐。
钱飘飘一楞,随即笑的奸诈,干咳两声润了润嗓子,道:“那还是美人公子来吧,其实我也更中意美人公子的……”
暝天淳脸上青色更甚,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我来。”
待暝天淳和钱飘飘出门,迷蝶瞥了瞥自始至终在一旁喝茶的自家主子,心中不禁的为可怜的暝天淳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