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当然就是白愁飞,一个人留在门口,剩下的五个人跟着他。
白愁飞在吸气,深深地呼吸。
他道:“大哥。”
他的声音已经不是刚刚在楼下时的悲愤,像是小心着不透露自己任何情绪。他道:“苏家那三个子弟今日怎么没替你煎药?”
他这句话问得小心,苏梦枕却回答得毫不避讳:“我没要他们来,省得他们枉送了命,毕竟今天,你是特地来杀我的。”
白愁飞果然也不装了:“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苏梦枕道:“因为你的呼吸。”
白愁飞好奇道:“我的呼吸?”
苏梦枕道:“人在紧张的时候会有下意识的动作,你在杀人的时候,总要深呼吸。”
白愁飞叹道:“大哥果然懂我。”
苏梦枕道:“我却不懂你。”
白愁飞等着他说话,苏梦枕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我?”
白愁飞又是一叹:“我本不想杀了你的,可我一定要杀你。”
苏梦枕的声音倦乏却冷厉:“理由?”
白愁飞道:“一山岂容二虎,一国岂奉二君?我做这个副楼主多年,劳苦功高,已然做够了。”
苏梦枕道:“不止这些。”
白愁飞道:“蔡相是我义父,也是我的伯乐,他要用我,偏偏有你这个阻碍……你终日缠绵病榻,病入膏肓,却还要占着这个位子,我焉能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