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遇看了看自己搭好的帐篷,又看了看时深,忐忑地向他发出邀请:“老板,怎么说,我们住一个帐篷?”

时深没说话,就看着秦之遇,秦之遇被他看的有点脸上挂不住:“就……嗯,忘了提醒老板您了。”

小远的帐篷离秦之遇的很近,他听见声音探出头来看热闹:“都是队友,到时候出征世界赛肯定捞不着住单人间,住一个帐篷怕什么?”

时深依旧没说话,秦之遇自然而然把这当成老板的拒绝,灵机一动他想到了别的好办法:“小远哥,你那儿宽敞吗?要不我今晚跟你凑合一晚,让老板自己在这儿。”

“行啊!”小远闻言连忙全拉开了自己帐篷的拉链,敞开个口欢迎秦之遇进来。

“不用。”

秦之遇刚想往那边走,就听见身后老板不虞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时深眉峰隆起,面色不善地看了小远一眼,随即将身上的背包放下来,扔进秦之遇搭好的帐篷里。

时深蹲下来,手拉着拉链的一角,仰头看着秦之遇:“不进来吗?”

“那你去那边吧?”小远平白无故被时深眼神剜了一刀,拉进帐篷拉链,把头缩回去,像一只胆小的鹌鹑。

见小远那边是收留不了自己了,秦之遇只好也弯下腰来,进了自己搭的帐篷。

当初他买的时候显然没考虑到这一点,两个大男人塞在一个单人帐篷里显然显得有点逼仄。

虽然老板没说什么,但秦之遇深知他有不可言说的、时好时坏的洁癖,于是也不敢太接近他。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道不怎么宽的缝隙,各自平躺着,谁也不挨着谁。

虽然城市里很热,但是在这个夜晚的甜水山山顶,温度很低,需要穿着衣服睡才显得温度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