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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为叮叮请了三位保姆,再添上周姨绰绰有余,晚上叮叮躺在婴儿房新的被榻里睡得香甜,顾渐安下心,回到房间里换上松散的睡衣。
自打手术完,他有半个月没有进过浴室,程希觉用湿毛巾给避开伤口给擦过几次身体和头发,虽然他没洁癖,但忍不了半个月不洗澡。
浴室的镜子里原本半长不短的黑发几乎长到肩膀,他用皮筋熟稔地拢在脑后,露出耳后鲜艳清晰的纹身,显得他疏离寡淡的脸有种别样的艳色。
顾渐端起漱口水含在口中,随手掀起睡衣摆,匀称平坦的腹部一条深粉色的横线,处在圆润的肚脐上方,缝合的痕迹清晰可见。他伸手摸摸凹凸不平的伤痕,弯腰吐了果莓味的漱口水,转过身靠在洗手台边沿,抬头嘘着眼睛望着门的方向。
等人。
几分钟后,程希觉叩几下门后推门而入,从头到脚端量他一遍,“你今天可以洗澡了。”
顾渐半抱起手臂,衣领下露出的锁骨清瘦细腻,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程希觉熟稔拧开浴缸的水阀,拿出架子上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搁在浴缸上方备用,见他一动不动的样子,含笑说道:“太太,孕期一直帮你洗,现在你还害羞了?”
顾渐解开睡衣扣子脱了衣服,弯腰褪了裤子,身躯年轻修长,从头到脚都由造物主精心雕琢,除了腹部的伤疤,他美得像博物馆里雕塑艺术品。
程希觉敛了笑意,静静盯着他肚子上的伤痕,心里隐隐抽疼。
顾渐漫不经心地坐到浴缸边沿,“我不想做祛疤,这是叮叮来到世界上的印记,我喜欢它。”
程希觉蹲下身,凑过去在那道深粉色的伤口上亲吻,“我也喜欢,真漂亮。”
刚长出来的肉敏感柔嫩,吻在上面痒痒麻麻,顾渐受不住推开他的头,长腿跨进浴缸里坐进温热的水流,抬起头,水雾蒙蒙里眼睛幽亮,“我想好叮叮的大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