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伤口。”程希觉专心致志地描绘他弧度冷冽的唇线,吐字含糊暧昧地说:“先欠着你,等你好点了我们再来。”
顾渐“嗯”一声同意,再次闭上眼任由他亲吻。
推着顾渐回病房的路上,程希觉的手机响了,他从风衣口袋掏出来瞥一眼,若无其事地揣回去。
叮叮两条腿肉呼呼的腿蹬着尿不湿,乖乖地躺在摇篮里,蒋佩清扶着奶瓶给他投喂,叮叮咕咚咕咚地吮吸奶嘴,小手在床上无意识地拍打。
顾渐脱了羽绒服,敞开腿坐在摇篮边上,含笑瞧着叮叮喝奶。
蒋佩清一眼瞥见他湿润潮红的嘴唇,不太好意思地别过脸,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希觉。
人家小顾伤口还没拆线,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程希觉波澜不惊地说:“宋卫送来了财产转移的合约,我到会客厅去看看合约。”
顾渐一回来眼里全都是叮叮,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
程希觉无奈地笑笑,俯身凑到顾渐身边,“太太,答应你的事情我列在记事本上,一定不会忘记。”
顾渐看着叮叮目不斜视,伸手推开他的俊脸。
程希觉握住他的手腕,亲了口手背上吊针残留的青痕,“好了,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很快就回来。”说完,他站直身体给蒋佩清递个眼色,示意她好好照料顾渐,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空荡荡宽敞的走廊亮着明晃晃的灯光,跨过那道房门,他脸上的笑意褪得一干二净,不戴眼镜后的眼眸没有任何的修饰,尖冷得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
于晓发来一条短暂的信息:“顾渐的妈妈坐在收容所,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他,不然就报警闹大事情,让我的收容所关门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