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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对着顾渐缓慢地眨眨眼。

顾渐点下头,表示收到了暗示信号。

蒋佩清给叮叮塞上温热的奶嘴,叮叮闭着眼睛用力地吮吸,奶瓶里的气泡咕咚咕咚,一家口呈角形叮叮父子两团团围住,看得他们心都要融化了。

热火朝天地讨论叮叮的满月礼该怎么办,谈着谈着聊到长大该读的幼儿园,假期该去和程希觉玩滑雪,还是跟着老爷子下国际象棋,亦或是他们一家人到斐济的私人岛屿度假。

一直谈到叮叮将来学什么专业,蒋佩清主张选择自由,她在常青藤当教授的校友能给叮叮写推荐信,波士顿的夏天炎热潮湿,麻省理工不能去,她喜欢地中海气候,冬暖夏凉待着很舒服,最后选定了斯坦福。

老爷子则希望叮叮子承父业,继承家族企业,但别像程希觉这种工作狂,只有工作不会享受人生。

蒋冽闲散地插嘴说几句,叮叮哭得嗓门那么大,那么响,一听就是块唱歌的好苗子,何况,子承父业该是唱歌。

一家口聊得气氛高涨,另一边,顾渐侧过头靠在程希觉肩膀,掌心攥着叮叮的手指头,像捏泡泡纸一般玩耍。

程希觉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别听他们说,我们叮叮和你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顾渐心领神会地点下头,扎着吊瓶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捏一下程希觉的手腕。

程希觉被他这么一捏,心口酥酥痒痒的,凑过去亲了口他冰凉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