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撇过脸,不太想理人。
浴缸里的水满了,蓝色的浴盐像海水冒着泡沫,顾渐脱了浴袍揉成一团丢在程希觉身上,跨进浴缸里坐下去,屁股挨到坐阶的瞬间,痛得他暗“嘶”一声,动都不敢动一下。
程希觉紧张地凑近问:“怎么了?”
顾渐垂下眼,湿漉漉的手推开他的脸,缓了几秒才反问:“你说呢?”
程希觉瞬间明白,心疼地攥住他的手,思索道:“这次不应该痛的,前奏全部做了。”
顾渐放松身体倚靠着浴缸,浸湿的脸上干干净净,乌黑头发一缕缕黏着细腻脖颈,鲜红的痕迹若隐若现,却有种冰冷禁欲的美丽。
什么都不想和程希觉说。
程希觉打着泡瓶,温柔地撩起他的头发洗濯,洗得顾渐满头都是白色泡沫,他很细心,拿着毛巾时不时擦一下额头,避免泡沫流到顾渐眼睛里。
顾渐心情稍好一点,旁敲侧击地问:“你之前看片的时候,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没有。”程希觉低笑一声,瞧着他掩在水里的身体说:“如果不是为了伺候你,我不会看那种东西。”
顾渐顿悟,“你看的哪里的片?”
程希觉手掌捂住他的眼睛,另手拿起花洒,仔细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不以为意说:“欧洲北美吧。”
顾渐懒懒地倚着浴缸边沿,鼻子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