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叹口气,抚摸着他滑腻的脸颊,“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人性么?”

顾渐睨他一眼,答案显而易见。

程希觉无话可说,一面用手指梳理他散乱的黑发,拢在一起归入皮筋圈里,一面和他谈起名利场上听到的趣闻。

都是权贵圈子里的新鲜事儿,谁继承了祖辈的巨额遗产,谁投资赔得底裤都输没了,事情没什么意思,他常年在公司各大会议讲演,说话字正腔圆,语意顿挫抑扬,平淡的事讲得引人入胜。

听一阵,顾渐摁着隐隐抽痛的腹部,仰头吸一口气,“有没有我认识的人?”

程希觉稍顿,手掌探进他松垮衬衣摆下,力道均匀地揉着紧绷的腹部,“聊聊穆罗?”

顾渐姿态懒散地躺平,程希觉的手温热宽厚,肌肤相亲之间很舒适,“穆罗?”

程希觉意不在穆罗身上,专心致志地给他按摩肚子,“穆罗相貌不错,才华横溢,你不喜欢?”

“喜欢。”顾渐口气懒洋洋的,随手摸摸脖颈上渗出来的冷汗,“他挺可怜的,差点被宋良整死。”

程希觉自动忽略了前两个字,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宋良说过会来找你吧?你怕不怕?”

顾渐摇摇头,略带讥诮地扬起唇角,“他该怕我。”

“你干什么了?”程希觉讶然问。

顾渐舌尖舔了一下上颚,挑着眉头,有点坏的模样,“我把他肋骨打断了三根,砸了他的学校,让他在医院躺了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