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渐瞥眼弹出的提示框,咽下嘴里的汤,“穆罗。”
“穆罗啊……你不看看?”程希觉抽张纸递给他。
顾渐斜睨他一眼,接过纸擦擦手,抄起手机“咔擦”解锁,泛着冷白的脸庞没什么情绪,指腹快速地拨动屏幕。
程希觉揣着明白装糊涂,压着笑意问:“是什么?”
“没什么。”
顾渐眯起眼梢,一瞬不瞬地盯着手机,另只手舀了一勺汤递进唇齿里,蓦然顿一下,半咬住瓷白的勺子,指腹点开了照片,看得很仔细。
这叫没什么?
程希觉笑意褪得一干二净,没见过他这幅色眯眯的样,专心致志的仿佛在看考试试卷,没好气地问:“有这么好看吗?”
顾渐合上手机,仔细地擦了擦嘴,似是意犹未尽的模样,把手机揣进兜里,“我回房间了。”
程希觉眯起眼,撺掇情敌给自己老婆秀身材照片这种事,能与协助情敌追求自己老婆并列成为最恶心的两件事。
以他对顾渐的了解,确实有些性冷淡,看起来没什么生理需求的样子,就像一潭波澜不起的死水,随人怎么撩拨都没反应,看穆罗的照片却看得那么认真,程希觉心有不甘。
他回房间洗完澡,摘下精薄的眼镜,半解不解的深蓝睡袍恰如其分显出匀实有力的肌理线条,没有西装精雕细琢的克制,身材高大,肩宽腰窄,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凸起,不加任何遮掩的性感。
凌晨十二点,敲门。
顾渐拉开房门,单手利索地给浴袍打个结,偏过头,另手托着毛巾懒洋洋地擦头发,眼神询问他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