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阿姨手里拿着抹布,腰里系着围裙,笑眯眯地说:“程先生,回来啦?”

程希觉点下头,敛了笑意迈进屋内,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客厅,“顾渐呢?”

阿姨神情诧异,“顾先生昨天早上刚走,他没有告诉您吗?”

程希觉推开卧室门,床上铺得整整齐齐,“哦?去哪儿了?”

阿姨跟在后面,摇摇头说:“顾先生就住了两天,行李箱都没打开,昨天一早他朋友来接他,两个人一道走了。”

程希觉挑眉,“朋友叫什么?”

“不知道名字。”阿姨回想昨天的场景,一五一十地说:“那为先生长得很白净,书生气十足,看着和顾先生关系很好。”

果然是颜青迎。

搞艺术的果然没个好东西。

程希觉点下头,不慌不忙地走进卧室坐到床边,“给我倒杯威士忌,我今晚住在这。”

阿姨应声后离开。

程希觉仰躺下去,枕头上余存泠泠的薄荷气息,顾渐惯用的沐浴液,他深深呼吸一口,微闭上眼,胸口积郁的火气一点点沉淀。

顾渐在余宁市除了颜青迎之外没有朋友,颜青迎的家想查就能查到,何况,引力公司辞职流程至少半个月,他不怕顾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