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端着红酒杯,心不在焉地盯着眼前愤愤不平的富豪。
唯一让他感兴趣的是富豪的孩子和一个搞艺术的私奔了,富豪滔滔不绝地诅咒那位艺术家。
的确,该死的搞艺术的。
确实,搞艺术的能有什么前途,赚的钱不够换他一块腕表。
搞艺术的私生活混乱,经常和乱七八糟的人交朋友,程希觉不认同,艺术家自身的问题怎么能朋友呢?
意兴阑珊地听了一阵,程希觉抿一口酒,正想开口终止这场交谈,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
他掏出来瞥一眼,陌生号码,大概率是攀关系的,程希觉举起手机示意,走到人烟稀少的大露台,终止这场无趣的聊天。
手机仍然再震。
他从来不接这种电话,今天闲来无事滑开了。
温和悦耳的声音响起,刻板的问候:“您好,我们这边是xx医院。”
“我们最近有活动,您是计划流产吗?您怀孕多长时间了?”
“是用试纸测验的还是去医院做了检查?”
“方便告诉我您性/行为发生的时间吗?我帮您算一下怀孕的天数。”
似乎是为了防止顾客挂断电话,一口气直接说完所有营销话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