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觉抿口咖啡,扯起餐巾揩揩嘴角,“今天不能如你的愿了。”

顾渐瞧他一眼,眼神询问他什么意思。

程希觉稳如老狗,不疾不徐地说:“当班的司机不在,我的车借朋友了,除非你愿意走下山。”

别墅处在余宁市远郊深山密林的半山坡,平时从余宁回来开车两个多小时,考虑到正在下雨,山路陡峭,步行至少得一天一夜。

顾渐展开手掌,任由八分舔他的手指,“那可真不巧,不过我给颜青迎打个电话,他可以来接我们。”

程希觉不大喜欢颜青迎,带着顾渐抽烟喝酒的艺术家,能是什么好人,他也不着急,慢慢咽下咖啡后说:“不用,车库停着我送你车,今天开去离婚正合适。”

旁边的倒咖啡的周姨惊得手抖,急忙地擦着桌子,惊讶地问:“程总和太太怎么要离婚了?”

程希觉下颚一扬,笑着说:“你该问我太太。”

顾渐淡定地说:“性/生活不和谐。”

周姨脸色微妙,看看顾渐,又看看程希觉,这摆明是暗示程总不行,她不敢再多问了。

程希觉幽深的眼神像刀一样戳着顾渐。

顾渐乌亮漆黑的眼眸煽动,似乎在说:是你让我回答的。

程希觉真想狠狠把剥光他压在这张餐桌上,让他试试,自己到底行不行。

路上他们没有再继续互相针对,因为一上车,顾渐怀里搂着八分闭上眼睡觉,本来怀孕就容易困,昨晚收拾完行李已经凌晨了,短暂的睡几个小时,现在倦得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