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辉煌的艺术厅堂亮如白昼,来往的人衣着显贵,香水、裙摆、男人手腕的细光闪闪的腕表,处处透着华美豪气。
顾渐眼前犯晕,不知道是睡的还是这几天没食欲不振,和程希觉说道一声,下车直奔洗手间去洗把脸,醒醒神。
程希觉的出现立即吸引来一大票目光,人群纷纷上前热情打招呼。
“程总,真是太巧了,您也来听穆罗的演奏会?”
“哎呀!我就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原来是要碰见程总了。”
“您一来这蓬荜生辉啊,听完演奏会能有空请程总喝一杯吗?谈谈弗雷收购我们公司的事。”
……
场面热闹的像大明星见面会,说什么都有,弗雷投资气势汹汹,搅得传媒娱乐行业天翻地覆,有点眼力界的人都看出是要搞大动作,都想攀上这艘船跟着分一杯羹。
程希觉被围在人堆里脱不开身,不过他早已习惯,游刃有余地应付自如。
直到一个眉目精致的男孩杀出重围,穆罗演奏会里的大提琴乐手,人漂亮气质亦很艺术,一点都不忸怩作态,开门见山地说上回在国外穆罗的演奏会上见过程希觉,很想认识他。
男孩的态度坦荡爽直,笑容阳光明亮,“程总不记得也没关系,穆罗在悉尼的庆功宴上我坐在你后桌,穆罗喝得酩酊大醉,是你托付我把他送回酒店的,冥冥之中我和程总有一种缘分。”
程希觉的性取向是半公开的,谁都知道他喜欢男的,但社交晚宴他从来单独出席,没有带过任何伴侣。
旁边的人开始凑热闹:“你眼睛倒挺亮的,在这的可就程总是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