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爹无言以对,后来派人拿着银行卡来谈判,顾渐确实挺缺钱的,谈了个合适
的价格,把自己体面的给卖了。
听上去很荒诞,但发生顾渐身上很正常。
烂泥里打滚的流浪狗,还在乎身上多几只虱子?
孟少叹口气,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谁都行,我怎么就不行呢?”
顾渐起身碾了烟,系上衬衫敞开的扣子,“你喜欢我啊?”
孟少连连点头。
“好啊,我们在一起。”
顾渐答应地很随意。
孟少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可置信地问:“真的?”
顾渐端起桌上的朗姆酒漱口,仰起头咽下去,锋锐雪白的喉结滚动,像柄漂亮的弯刀,“先说好了,我这人管不住自己,但凡有点姿色的男人女人我都喜欢,来者不拒,你要是喜欢戴绿帽子就成。”
说这混账话的时候他的神态恬不为然,称得上气定神闲。
半晌,孟少才怒不可遏地吼:“顾渐,你神经病吧?!”
顾渐眼神瞬间冷淡,“怎么?不愿意?”
孟少被气得不轻,“你是故意恶心我吧?我不相信你是这种人。”
顾渐没理会他,一抬头,目光对上舞台上望眼欲穿的男模,漫不经心地扬起下颚,光怪陆离的氛围中欲望充斥,烟雾缭绕的空气里他的脸尤为地干净显眼。
男模急不可耐地从低腰牛仔裤掏出手机,明晃晃亮出二维码。
顾渐扫码加好友,用事实证明他所说的话。
孟少气急败坏,怒摔价值不菲的酒瓶,见顾渐走出了酒吧大门,猛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匆忙大步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