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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言重新放好手提包,关上柜子门,去厨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光,付晟屿跟在他后面屁颠屁颠的。

“言哥,你把钱取出来干嘛?存银行不好吗?”

傅谨言:“到时候有用。”

付晟屿疑心道:“你不会是去捞傅家齐吧?你可别花钱去捞他哈,除非是打捞。”

听到傅家齐的名字,傅谨言动作顿了一下,很快他高兴地讲起今天的见闻。

“我跟你说,银行柜员知道我要取这么多钱,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水,说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柜员也会说敬语……”

付晟屿接着就说:“那咱们下次去存,存他几百万,那银行行长不都得亲自出来见你?”

两个人幻想着种种炫富行为,在厨房一起做了一顿晚饭,一起用餐。

“言哥,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付晟屿问。

傅谨言抬起头:“旅游吗?我不去,我已经把今年的旅游份额透支了。”

“明年也行,你不是喜欢拍自然风景嘛,趁着你停课这段时间,我们去……”

付晟屿停了下来,偷偷看傅谨言的神色。

傅谨言平静地问:“你知道了?”

“嗯。”付晟屿本意是想安慰他,“言哥,去新疆散散心怎么样?或者回青藏高原,地广人稀的,孤独症患者一定喜欢。”

“还好啦。”

傅谨言浅浅地笑了一下。

但付晟屿心跟着疼了一下。

傅谨言接着说:“我小姨知道我被停课了之后,也跑到校长办公室去说情了,是严校长后来跟我说的。他说小姨在办公室哭得他都于心不忍,她担心我的情况,失去工作之后该怎么活,她不知道我还有一份兼职,薪水也很丰厚。”

“她……”付晟屿踌躇片刻,问,“后来小姨跟你有见面吗?”

“没有。”傅谨言说,“我不敢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