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晟屿,这个索道要坐多久啊?”
傅谨言站在索道入口,看着半空中运行的缆车。
“听说大概十几分钟吧。言哥,站在这里别动,我去买票。”
付晟屿跑去了售票窗口。
傅谨言在观察下山的游客,他们有序地登山缆车,只有一个恐高的女生抓着同行者大喊大叫。
“啊啊啊!老公!老公!……老公你在哪?啊啊我老公呢?啊——我没有老公……”
傅谨言担心自己跟她一样丢人现眼。
他扭头看向售票窗口。
付晟屿正弯着腰,和工作人员沟通,留给他一个高大踏实的背影。傅谨言忽然觉得,假以时日,付晟屿会成为一个再完美不过的“丈夫”。
他一定事业有成,体贴入微。
而自己,生不逢时。
“言哥!好了,走!”
付晟屿在前面扫码检票,傅谨言只需要跟着。
轮到他们时,付晟屿让他先上,傅谨言走进摇摇晃晃的缆车,付晟屿坐在他对面。
缆车门关闭,他们被困在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
没有社会身份,事业职位,家庭背景。
只有天空和黑夜。
只有两个人。
付晟屿看了一眼手表,正好7:55p。
“言哥,你闭着眼睛干嘛?怕高?”
“嗯。”
傅谨言从上缆车开始就闭眼不看,缆车偶尔的抖动让他胆战心惊。
“言哥,你快睁开眼睛啊,缆车上可以俯瞰整个海城的夜景,多漂亮啊,别错过了。”
傅谨言摇头。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