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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晟屿笑得没脸没皮。

“嘿嘿,咱俩谁跟谁的……”

“进去。”

付晟屿不情不愿地穿着长裤进去,不多久,就传出里面花洒的声音,随后是付晟屿舒服的歌声,时而低吟浅唱,时而铿锵高亢。

傅谨言不自在地坐着。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蹲下来收纳脏衣服,但是浴室里的动静太大,傅谨言甚至怀疑他在里面跳民族舞。

花洒消停了片刻。

接下来是沐浴露在身上揉搓,打出泡沫的声音。

傅谨言两只手攥得紧紧的。

除了婴孩时期,傅谨言从未跟任何人坦诚相见,他人的身体对傅谨言来说是个陌生的领域。

在他对两性形成认识的童年,他就缺失了这一个部分。

他对人类躯体的认知仅限于生物课本。

傅谨言可以准确地说出人体的系统、器官、细胞,但是这些都不构成吸引力的理由。

只有付晟屿。

他对于傅谨言,就是《大卫》之于米开朗基罗,是完美的艺术品,是想象的极限。

他让傅谨言的学识转化成情感,把理智搅乱成冲动。

傅谨言想看看。

那是一种原始的吸引,他的脚步不由得走向了浴室门外,磨砂玻璃透出暧昧的黄光,人影的晃动让他浮想联翩。

这种猛烈的好奇,让傅谨言惭愧,他觉得自己像个偷窥狂。

浴室门忽然被打开了。

傅谨言一下惊醒,妄想走开已经来不及了,他埋着头甚至不敢瞟付晟屿一眼。

“言哥,你干嘛呢?”

傅谨言内疚,他像是个被当场抓获的变态。

就是新闻里,偷拍人家走光的那种人,被公众鄙夷,被道德谴责。

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洗完了?我要进去拿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