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没有反驳他。
“哥,你不会是坐火车来高原的吧?”
“是啊。”
付晟屿心里小小地酸了一下,但傅谨言不以为然。
“我在火车上,看了平原,丘陵,山地,江河,湖泊,荒漠,戈壁,还看了成群的牛羊,还有藏羚羊和土拨鼠。”
难得他多说了几句。
付晟屿喜欢听他讲话,轻柔温吞。有一种所有人都在疲于奔命地穿梭,而他在世界里散步的气质。
“土拨鼠?会‘啊啊!’叫的那种?”
“土拨鼠叫声像鸟叫,怎么会是‘啊啊啊’?”
“网络害人。”
两个人默契地沉默了片刻。
“哥,我回海城了以后会经常给你发微信的,你记得及回信息,不回的话……那个,占内存。哥你回去认识路吗?坐机场大巴去省城的车站转去松木镇的车就好了。还有,我的生日换算成阳历是5月21,你别忘了给我准备个礼物,我要是没有礼物,我高考肯定数学不及格,您执教生涯的一世英名被我抹黑……”
付晟屿絮絮叨叨个不停,没玩没了地嘱咐,傅谨言听了,但没完全听。
他觉得付晟屿在胡说八道。
傅谨言看看手表说:“快到时间了,你快进去安检吧。”
“好吧。”
付晟屿磨磨蹭蹭地到了安检入口。
“哥,可以抱抱吗?”
“为什么?”
“你没看电视剧吗?主角分别都是要抱抱的,这是社交礼仪。”
傅谨言摇了摇头。
“没看。”
“好吧,这次先欠着。”付晟屿恶狠狠地说,“下次我胆子肥了必抱你……哥,你后面是谁啊?”
傅谨言闻言,就转头去看,但是身后来往的都是陌生人,哪里有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