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打发他们走了。”
小孩儿一脸得意,邀功似的。
他哼着小曲儿把两袋食材果蔬一股脑塞进冰箱。
傅谨言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他这么赖在自己家不走也不是个事儿。
傅谨言在心里演练了一遍:待会儿我表情要这样,接着这样,然后那样,就可以将他不失礼貌地扫地出门。很简单是吧?对就这么干。
傅谨言捏着拳头给自己壮胆:“付同学……”
“哥,先做鱼吧,鱼隔夜就不新鲜了。”付晟屿嘴快,“咱是香煎还是清蒸啊?”
傅谨言:“清蒸。”
啊啊啊啊。
傅谨言挫败地把头磕在冰箱门上。
“哥你干嘛?你在生气吗?咱就是说,录像的太烦人了,咱不理他们。”
傅谨言闷头整理冰箱,水果一格,蔬菜一格,肉类用保鲜袋封好,码得整整齐齐。
最后傅谨言从办公桌上拿来纸和笔,递给付晟屿,在他对面正襟危坐。
“你写保证书。”
付晟屿一脸懵:“保证什么?”
“我说你写。”
“嗯嗯。”
付晟屿望着傅谨言。
“保证书:我付晟屿因病生活不能自理,在傅老师家搭餐期间,要严格遵守以下规章……”
傅谨言念到这里,伸脖子去看他的进度,却看到付晟屿左手写,右手捂着纸。
他是个左撇子。
“你捂着干什么?”
“我的字吧……跟您的相比之下,它不太雅观。”
付晟屿呵呵笑了一声。
傅谨言没管他,都说字如其人,这么标致一个小孩儿,字能丑到哪里去。
“第一条,病好了就去吃食堂。”
“行,”付晟屿点头,“不过我身体差,没十天半月指定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