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靠着的只有大长公主,那个将万千宠爱给予一身与她的人,在走了之后没有人接替她的这份母爱,甚至拜高踩低的来践踏。

至于皇后,墙倒塌的时候没来踩上两脚已经是大幸。

但是这处于没有看到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就在眼前时,情况完全不同了。

坐在凤椅上的南宫皇后,面容如同她头上的金簪一般的冰冷,手就在缠枝绣福海云浪的宽大袖子下,紧紧握着,如同在掐着谁的脖子,想掐死一般。

反正宫溟窒息的很,指着金水瑶说,“郡主明日大婚了,作为儿时的伙伴,我来看看她。”

他一句话是提醒南宫皇后,这人有婚约,不是在自己这。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光顾着恨意满满的人也悟道,她被恨意夺失了理智,此时明白了,却又添了新的恼意。

冷笑的道:“牡丹也和你一同长大,没等到你送她出嫁。如今去送一个出嫁的人,当真是情真意厚。”

宫溟听着这番话,当真了解了一个母亲对他的发难。下意识的用手指戳戳鼻子,道:“我也不是不想云瑕,只是说出来有辱她的名节。何况现在她已为人妇,我更没这资格了。”

火气很大的人上升了好几个尺度,一直想着怎样怒怼他,可是话从口出的时候听着也是这么回事儿,她到底因为女儿伤心而乱了方寸。

“但是你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也不好吧!”下意识的就暴露了她女儿的心情,但是说出的话已经说不回,还好殿里边都是自己的人,不担心谁把这话传了出去。

宫溟听着这话没有任何的笑意,甚至收敛了那时常挂在脸上阳光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