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真是个男子。”苏妤惊讶，“可你伪装的怎么这么好？”

韩佳莹苦笑了一下，“这得感谢我的娘啊，为了让我活命生下来就让我做一个女儿，从来不许我跑，只需我扭着腰来回走。到了十几岁变声的时候，我不练好她说话的语言，我只能躲在小院子里。”

“这是为什么？”

“因为尚书夫人不允许妾室生下儿子，所以我只能是个女儿，而且还要是个愚钝的女儿，才能保以活命。”

“那你父亲不知道吗？”韩尚书苏妤也认得，朝堂之上有过数面之缘。

“公主觉得知道了会怎样？”

“恢复你的男儿身吗？这还用说吗？”苏妤理所应当说完，就看到对方落下了两滴泪。

“就因为知道了我的身份，居然让我嫁入萧侯府，你觉得他安的什么心？”

苏妤说不上话，“这真的是你父亲吗？”

“不，他是我的嫡哥嫡姐的父亲，而且还是她们的好父亲，却不见得是我的父亲。”

苏妤听着这话有了一刻的心疼。同样是子女，待遇就不一样，这就是妻与妾的区别，嫡于庶的不同。

其实有良好教养的大家，还是十分注意的庶子庶女的教育，以防他们没有一个高格的母亲，败坏了家族的品质，可是像韩尚书这样的，的确还是少见。

“那你来见我做什么？恢复你的男儿身吗？”苏妤直截了当的问。

韩佳莹沉默，“我能么，我还有机会吗？”

苏妤看着他，泛滥了同情之心，人活着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