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染开车去接的沉复,沉复钻进车里的时候,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坐在副驾驶上。
“我的爱人。”
王嘉染微笑着跟沉复介绍。
其实这并不是沉复跟王和染的第一次见面,上一次两个人在酒店走廊见过一面,只是那时候的王和染还是一只小鬼。
沉复坐着的车后排放了几张设计图,王嘉染解释是最近在装修新房,这些都是从各个装修公司收集来的,沉复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帮忙参考一下。
沉复哪里好意思多看,只是随意瞅了几眼。
老实说,他是有点酸的。
王嘉染可以和心爱的人走进结婚的殿堂,而自己和时霁——
那天时霁抱住了自己,沉复还以为时霁终于对自己有些什么想法了,讨好似地拿手指勾了时霁裤腰带上的银色链条,链条在食指上缠了好几圈。
谁知道那个木头居然问自己是不是喜欢玩这个,然后就把银链子拆了下来,放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气得沉复抱着时霁送给自己的垂耳兔骂了不知好歹的哥哥一个晚上。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用那条银色链子绑起了垂耳兔的耳朵,扎了个酷炫狂拽吊炸天的冲天辫。
“设计师设计的都挺好的。”
“我也是挑花了眼,比不出好坏来了。对了,我们这好像还没找人看过风水,我刚才出门的时候看到我们隔壁那几家也在装修,听他们说请了个风水先生。”
王和染无奈地摇摇头:“看那玩意儿干啥,我也能看啊。”
“看什么,你看的那是墓地吧。”
平日里在家,两姐弟开玩笑开顺溜了,忘记了后排还坐着沉复。
沉复本身就是个敏感细腻的人,对别人说的话在意却又不敢出口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