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天晚上就收拾了几件衣服,拿上证件等重要物品,直接搬出别墅入住了一间住宿环境还不错的旅店内。
沈妈妈是长辈,陆清河自然明白要避嫌的道理,他拿着钱开了两间房,在前台询问入住期限的时候,陆清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住多长时间,于是干脆先预付了三天的房钱,之后才拎着箱子把沈妈妈送到了房间之内。
时间已经很晚了,陆清河有些迟疑,一方面理智告诉自己该回避了,但另一方面在情感上,他又觉得沈妈妈似乎需要他的陪伴。
“阿姨。”
这时候试探着叫了一声,陆清河还来不及说出下一句话,忽然就被沈妈妈扑过来抱住,像搂着自己亲儿子那样,她终于脆弱的、崩溃的大哭起来。
“没事的阿姨,没事的,我还在呢。”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提起这个,陆清河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他忽然沉默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他也想知道,沈长言那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些苦难。
“长言他,他会恨我吧,他那样有主见的一个孩子,却在父母的胁迫之下,做了那么多不想做的事情。”
“不会的阿姨,沈长言他,您都说了他懂事,他会明白您的苦衷的。”
“可是他不开心,这些年他都过的不开心,小时候他爸爸就把他管这管那,什么都不让他玩,平时学习成绩的要求也很高,后来北京这边的工作稳定了,也不问他的意见就一定要带他走,那时候长言反抗的很激烈,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宛城,结果他爸爸拿着棍子狠狠的教训了他一顿,又像关狗一样的把他关在家里饿了三天,直到坐上车的那一刻,长言他都还在和我说,他说,妈妈,我还没有和我的朋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