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法吗?”沈父盯着沈长言,他厉声问道,“你告诉我,我犯法吗?”
他当然不犯法。
他甚至连教唆杀人的程度都达不到。
这件事情捅出去,大不了丢职位丢工作。
他有罪,但罪不至死。
“沈长言,就凭你掌握到的那点证据,想要和我斗,你还是太嫩了点。”
只要贺鸣不翻供,只要贺鸣一口咬定事情就是这样发展的,只要摘掉中间那一段谁人授意的内容,那么最终的审判或许都不会因为沈长言这段时间的努力而发生任何改变。
他大不了被审计调查,大不了丢脸丢工作而已,他甚至不用为自己给别人造成的伤害付出任何实质性的代价。
他甚至一个眼神,就有大把的人前仆后继的涌上前来替他顶罪。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他有权,有钱。
沈长言紧紧抓住沈父衣襟的手指忽然松开来,他的手指跟着身体一起往下滑去,直到膝盖抵中地面。
他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自己模糊的眼,背脊因为绝望而像只虾米一样弓起。
他喃喃的,忽然带着哭腔的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