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爸爸是为了保护你,或者是为了保护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再被更多的人知道。”
陆清河捏着自己笔记本的手指紧了紧,他说,“另外我还有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就是那个女人她既然敢来勾引你,发了狠的一定要破坏你们的家庭,那就说明她对要上位的这件事情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们现在的问题就是,她为什么势在必得,沈长言,我记得我们组里之前也有一个女孩儿,她是因为怀孕,所以有一段时间都没有太过打理自己的妆容和发型,我想会不会是因为……”
陆清河话没说完,但是当「怀孕」那两个字说出口时,沈长言的脑子几乎是「嗡」的一下直接宕机。
他完全控制不住的从咖啡馆的沙发里一下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因为服务生正好过来送咖啡,两个人撞到一起,那咖啡泼了沈长言满身,而用来装盛咖啡的白瓷杯也摔落在地,砸成了粉碎。
——
陆清河当然只是猜测,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说是胡乱编造的瞎话,竟然也会让沈长言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那天晚上回了市局,在近乎沉默了接近五个小时之后,沈长言抽出纸笔填写申请,要求法医室检验死者是否有怀孕体征的书面报告时,手指尖发抖的严重程度竟然夸张到五分钟都写不出一个完整的汉字来。
“沈长言。”陆清河实在担心他的状态,于是伸手按住了对方的手指。
“我没事。”沈长言摇摇头,他深吸一口气,心口处忽然其来的痛感,是伸手按压也阻止不住的状况。
“沈长言。”
“我没事。”
又重复了一次的对话。
陆清河实在担心的要命,“你知道我也是在没有基于任何线索之下的胡乱猜测的,你别,你没必要太当真,要不这单子,咱,咱不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