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河随便找了个借口, 没去张岩组织大家参加的饭局。
那天晚上他在市局传达室连兜了十几个圈子,最后才鼓足勇气站到窗台前,深吸两口气后主动伸手拿起了电话听筒。
沈长言的那串号码是早已烂熟于心的, 所以这时候几乎是没有停顿,一口气按下按键之后,就静默的等待在这话机之前。
十分钟——
二十分钟——
一个小时——
三个小时——
沈长言果然一直都没有回拨回来。
陆清河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从宛城没有直达北京的班车, 沈长言这一路也必须不停转车才能到达目的地。
如果不在车上, 现在时间这么晚,他要是在旅店休息的时候看到了宛城市局的号码在呼他, 他真的会视若无睹, 根本不给任何回应吗?
陆清河发出了和马跃一样的疑问,这并不符合沈长言一贯的作风。
他心里难免嘀咕起来,因为太反常, 也太担心,所以陆清河赶紧跑回办公室里翻找起来。
他记得他之前统计过一次刑侦支队人员家庭登记表,其中就有沈长言的信息,而这部分数据, 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被他压在了第三层的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