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你输了。”
“你怎么回事儿啊,骑个自行车也骑不过我。”
见陆清河刹了车,沈长言不紧不慢的,也轻轻捏住了自己的自行车手刹。
他停留在原地,一声不吭,眼底的情绪毫无波澜起伏,只是等待陆清河向自己提出「请求」。
他会让我留下吗?即便是那一刻,沈长言甚至都还在考虑这个问题。
但是陆清河没有,能那么狠心告诉自己「没关系,沈长言,我们痛一痛就好了」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开口来挽留。
陆清河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嘿,沈长言,我知道你是故意输给我的,你就是想听听我要求你什么事儿对吧,你这人就是这样焉儿坏,其实今天你走也好,走了洒脱,走了也清净,但是答应我一件事情吧,离开宛城之后,你一定要好好发展,你脑子聪明,学历又高,家境优渥,一般人哪能跟你比啊,所以回北京该做什么做什么,什么队长局长的,人招呼了你就去,别犯轴,这年头谁能跟官职过不去呀不是,等你以后风光了,我要遇着什么麻烦,老同学北上来找你,指不定还能沾你点儿光呢。”
陆清河说完,眼里泛起了些水光,他看着神色平静的沈长言,又大喊了一遍,“沈长言,你懂我意思吗?”
你要过得好,哪怕比我还好也没关系,我不嫉妒你,我只会高兴。
后半夜宛城下了一场大雨,陆清河他们最后还是灌了几瓶啤酒下肚,盐水花生吃了个干净,还在码头找了一家生意最好的炸串店,狂吃了一场。
吃到后来陆清河都差点抵押自己的裤子了,可是零钱也不大够,最后还是得沈长言自掏腰包来补贴欠余的那一部分。
陆清河看着沈长言掏钱的动作,他觉得很帅,但也很心酸,于是拿肩膀撞撞对方的背脊说,“喂,这钱算我欠你的,下回你来宛城,我请你吃三顿。”
沈长言没说什么话,他一整晚的兴致都不高,只是陪着陆清河,偶尔搭上两句,大部分的时间都也还在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