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来的村子,从人房间里踏出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陆清河这次倒不算是空手而归,他至少本子上密密麻麻记录了两大页儿的排查重点。
中午没吃什么东西,往胃里灌了两大碗凉水之后就开始继续工作,调查结束后蹲在人家门边抽了一根大叶子烟,就这也还是人村委的人递给他的。
听见别人这样评价自己时,陆清河也无奈的低头笑了笑说,“挺磨叽的是吧。”
“那倒不是这个意思,比起磨叽,用更有人情味儿这个词来形容应该会比较合适。”
“人情味儿?”
“对。”村委的人点头,“其实您来之前,在案发当日,也有一位警官来看过现场。”
案发当日,那应该是沈长言了。
陆清河抬起头来,“也是您带的他过来?”
“嗯,我带的,那位警官话就很少,看起来没什么人情味的样子,其实带他来的一路上我也说了不少话,大多是家里的主心骨没了,这家人的天就塌了,可是对方没什么反应,话也没回我,中途开口也是问了一下张江他们家的情况,之后例行公事一样进了屋,在案发的那间卧室里看了很久。”
是沈长言的风格了,陆清河点点头。
村委的人又说,“他还拿了不少东西,沾着血的床单,枕套,连墙皮都给撬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