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陆清河又扯出沈长言昨天夹进自己资料里的那份尸检报告来。
“致命伤,垂直向下。”陆清河有些好奇的重复念了一遍这七个字。
念完觉得不够,他又拿手比划了一圈儿,然后把资料卷成筒状当做刀子,从上垂直向下,又垂直向下,陆清河觉得有些奇怪。
“这得是个什么姿势才能这样给他扎身上去?”他自言自语着,很快就走到了那道山林里急流的山涧之中。
接警的那天晚上时间应该是在凌晨,陆清河还记得他刚和沈长言说了分手。
对方醉的迷迷糊糊,而他虽然没醉,但同样也是迷迷糊糊。
只是记得自己被人带来了案发现场,之后的记忆就开始变得模糊混乱,他像是一个宿醉了的酒鬼,根本记不清事儿,直到撸起袖子跳进山涧里,被这激荡清凉的泉水一冲,陆清河的脑子才逐渐开始清明。
“从瓜田到山涧,步行至少也需要15分钟,如果凶手杀害受害人,被目击证人发现之后,他没有选择弃尸逃跑,而是坚持扛着尸体到这个地方来抛尸。”
陆清河若有所思的蹲到这泉水边来。
小瀑布从上而下的轰鸣声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拿手轻轻泼着这山泉水。
“一定要抛尸,他为什么一定要抛尸,如果被发现的话,不是应该先隐藏自己才最重要吗,他就不怕被人给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