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找了根绳子来,咱们还没来得及往上接呢。”张安接话接到一半,他察觉不对劲,又忙转身回来说,“不是,沈队,您不会也打算要下去吧。”
“我水性也不错。”沈长言说着,弯下腰就打算动手脱鞋,他说,“我至少能比陆清河憋的更久些。”
“别呀沈队。”
张安急了,刚刚拦着腰怕这哥哥一激动就跳下去,现在又拦着手怕这哥哥真把鞋给脱了。
“沈队,沈队,这地儿脏,您仔细看看这地上全是泥,昨天山上刚下过雨,蚯蚓都露了半截出来,没必要,真没必要,您何必呢,您看您干干净净的来,非得要浸上一身水,再裹上一身泥,弄的自己脏兮兮的,您何必呢?”
陆清河的鞋袜整齐放至在水涧边的干净石头上。
沈长言被人拦着,他和张安比着劲儿,就在自己即将要将那家伙的手指给扒拉开时,就听见有人激动的站在涧边大声喊道。
“两下,陆哥拽了两下,快把人给拉上来。”
绳子放了很长的距离,从水里拉起来的那一截颜色更深了些。
沈长言还保持着和张安缠斗的姿势,他目不转睛,屏住呼吸的仔细盯着那水涧边,大家抽拉绳索的速度更加快了几分。
忽然从湍急的水流里拉出来的一团黑色的身影,陆清河的脑袋探出水面,他大口大口的深吸了两口气来。
张安忙松开沈长言,他大步上前跑去水涧边帮忙。
陆清河怀里还拽着个未着寸缕的嫌疑人,身边突然一拥而上好多人来帮忙把他往岸边拉拽。
秉着以工作为先的态度,所以即便是自己呛了一口水,这会儿咳嗽也严重,但也还是坚持先把受害人的尸体给推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