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把握一定能搜出东西来。”
“那万一没搜出来呢?”
“脱警服呗。”沈长言说的随意,跟着慢吞吞的往自己身后的藤椅里一躺,“脱警服,摘警徽,然后扛着锄头回老家种田。”
“你户口早迁出宛城了,老家哪里还有你的田?”
“那就让你养我。”
“我养你,妹啊。”陆清河咬牙切齿,跟着再把那几张从董局办公室里带出来的单子给拍在了沈长言的桌子上,他说,“反正你要拿自己的前程去赌,这事儿问我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案子慢慢查总能破,绕他个三年两年,十年八年的我也能慢慢陪你磨,证据今年可以收集,明年也可以收集,但是这么一局定生死的玩法,恕我不能奉陪。”
嘴上撂下几句狠话,陆清河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说了不理解不支持,但心里多的还是担心沈长言的情况。
整个下午一件事情都没做好,就是反反复复的回头去张望,去确认对方的情绪。
沈长言手里夹着支烟,他就坐在窗户边,突然中止了所有手边的工作就呆在那个地方看了一整个下午的太阳。
烟盒被扔在桌面上,脚边落的也全是烟灰和烟头。
——
“你要是已经决定这么做,我虽然不赞成,但还是支持。”
从中午到晚上,陆清河同样一件正事也没做过。
沈长言的身体极度疲倦到了只是走神也算休息的程度,放松之后反而肌肉和筋骨都有了些肿胀和酸痛的感觉。
时间转到了夜里21:07分,办公室里的人稀稀拉拉走了个干净。
陆清河还在,而且还端着水杯站到了他的面前,这时候伸着手,把冒着热气的温热水给送了过来。
沈长言坐直了身子接过水杯来问,“什么叫虽然不赞成,但是支持。”
“就是我不同意,但是如果你一定要做的话,那我也只好陪你一起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