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笑着,他步子一迈,就踏进了这间屋内。
“你休息,我借个地方写写资料就好。”
这时候倒是显得老实。
陆清河上前,把自己遗留在桌面上的物件收拾干净,给沈长言打理出一块儿安静办公的位置来。
刚刚那件被自己拿来撒气的白衬衣,已经捡起来放到了洗衣篮里,陆清河让沈长言落座之后,自己就走到门边去,心虚似得把门锁的锁扣给偷偷搭上。
沈长言这人做事一向认真,他说要写资料,从进门到落座之间都真的半句废话都没有,安安静静的认真埋头作业。
只留下一阵笔尖落在纸页上移动的「沙沙」声响。
陆清河早早的就躺上床去休息了。
他这会儿是跟沈长言没什么话说,而且房间里空空荡荡,也没有其他空余的座椅能够让他坐下来歇着。
两个人现在的关系稍微有些转变,当人面就这样拉着被子睡觉似乎有些不太合适,陆清河别扭的背过身去,但却始终拦不住这样席卷而来的困倦。
他实在太累了,足足有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休息过。
只管用脑袋沾着枕头,双眼眨巴了五六回,就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陆清河睡着了。
他迷迷糊糊的像是做了个梦,梦里的内容记的不大清楚,唯一清晰的是一直停留在耳边的 「沙沙」声响。
后来「沙沙」声也停了下来,身后安静了好一阵子。
大概有5分钟,不,也许是10分钟。
感觉很短暂,又感觉很漫长,但唯一能确认的是,那道视线一定是一直盯着自己在看。
他的目光或许落在了肩骨,或许是落在了背脊,又或许是落在了腰背,总之将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尾都给看了个遍。
然后是轻轻拉开座椅起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