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听完也不生气,他反倒是乐了,“行,那你自个儿下来。”
他们走的是厂房西南角,办公楼在斜对面最远的距离,中间还隔开两间大厂房所以不用担心有人从高处或者远处发现他们的存在。
陆清河落地和沈长言一样稳当,两个人在墙角下碰头后几乎是瞬间就默契的背部贴了墙。
厂房内部的供工人使用的厕所都是两层,一层是男士使用,二层是女士使用,大概因为人多平时而且打扫也不及时的缘故,所以陆清河落地就闻到了一股让人不太舒服的臭味。
他拿手扇了扇鼻息前的空气说,“你可真会选地方。”
正是这个时候,不远处有两个男性的身影径直朝那洗手间走去,他们沉默以对,甚至连句下工后闲聊的抱怨也没有。
沈长言拍了拍陆清河的肩膀,他催促,“往前走。”
“你真要去厂房?”
“不进去,就扒窗户边上看看也成。”
“可是厂房内部的光线太亮了,我们出去就相当于暴露在了别人的视线范围之内。”
沈长言迟疑半秒,他突然掏出了腰间别着的那把枪塞到陆清河的手里,“那这个你拿着,我一个人过去看看。”
“你去你妈个头。”陆清河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不让走,“你要是真出点儿什么事儿我一个人怎么回去?”
“这案子总不能这么拖着不办。”
“我知道这案子不能拖着不办,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一会儿我们被人给发现了,就算咱俩腿脚麻利能够徒步甩人三条街,那万一他们也有枪呢。”
陆清河不该说万一,毕竟那天恒河钢厂的人敢冲到市人民医院抢人,还敢当街开枪的举动,就已经是在向警方明示他们并非是什么好处理的善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