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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证 未见山海 806 字 2022-10-30

陆清河站在桌子旁,他看着沈长言坐在自己办公桌前埋头认真工作的样子,感觉又很熟悉,又很陌生。

这样相处起来让人觉得很舒服,感觉两个人好像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但实际理智下来思考,分明自从小学毕业之后双方就再没有这样自然、亲密、理所当然的呆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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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长言打小就爱干净,又不喜欢和别人多说话,只是和陆清河凑在一起的时候能多聊几句,多笑几声。

陆清河打小生的圆滑,又最会察言观色、讨人喜欢,他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不会让身边的人觉得变扭或者不舒服,哪怕气氛在无意的状况下被人变的尴尬起来,他也一定会想尽办法缓解众人的情绪,不惜以自己出丑为代价也要考虑到身边的每一个人。

沈长言有时候觉得陆清河活的挺累,但见人乐在其中又招人喜欢心里难免又会开始羡慕他这样的活法。

小时候乡下孩子玩乐多,泥巴坑、水潭边到处都是一群一群小萝卜头跳上跳下的身影。

稻田边整齐摆放着一排排打着奇怪补丁的书包和草鞋,一群孩子像灵活的鱼儿一样钻进泥巴里捉着黄鳝和泥鳅,个个都滚的跟泥猴子似的。

唯独只有沈长言,他穿得干干净净,踩着自己的新鞋蹲在这稻田边,身上挂着两个书包,自己的一个,陆清河的一个,然后等着那个滚的像泥巴猴子一样的小孩抓了泥鳅再来分给自己一半。

陆清河向来大方,平常抓着双数的就两人平分,抓着单数的就多给沈长言一条。

大家伙儿十来个孩子挤在一块儿,尽管都在一个村儿也都是朋友,但陆清河承认沈长言就是那个最特别的存在,就算是以「朋友」来统称,沈长言也一定是他最要好的那一个。

窗子外的风把伸进来的梧桐树枝吹的「哗哗」作响,陆清河窝在沈长言办公桌后的藤椅里,失神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