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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路步行至当事人居住所在地的附近200米时,陆清河已经累到渴到白蹭了沈长言递过来的第二瓶水。
太阳火辣辣的挂在头顶正上方,算起来从宛城市公安局步行到这边竟然要花一个半小时,就这,还是沈长言和陆清河这两位腿脚麻利的青壮年男子前行的速度。
实在让人难以想象的是两三年过去了,一位八旬老太竟然能因为挂念走失的孙女,而风雨无阻坚持每天都要前往市公安局去询问案情进展情况的决心。
沈长言几乎是不由自主的起了些敬佩之心。
“靠。”一瓶矿泉水灌下肚子里,陆清河靠在砖墙石壁上喘了好一阵子粗气。
他的衬衣已经被汗水全部打湿,黏黏糊糊的粘在皮肤之上让人十分难受。
沈长言嘴里叼着眼,这家伙像是天生对热气有着自我的一套免疫系统一般,丝毫没有半分流汗的迹象不说,口齿之间吞吐的白色烟雾竟还平白添出了几分优雅自在来。
沈长言原本低着头,但在注意到对方的视线之后,他便侧目来问,“还要喝?”
陆清河别过脸去说,“不用了。”
沈长言伸手指了指这矿泉水瓶子,“这一路过来喝的水都够坐辆三轮儿车了。”
陆清河皱眉,“合着我不坐车,但是水给你喝多了呗。”
拿烟的手指一顿,沈长言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就我无理取闹不肯坐三轮然后这一路跟过来平白遭了这场罪还喝这么多水,到头来不如直接坐个三轮儿呗。”
沈长言以前也一直这么说话,只是他不明白陆清河怎么突然之间就变的这么敏感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