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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儿哭的很厉害。
在陆清河怀里来回不安的扭动身躯,然后扯着嗓子放声痛哭。
和刑侦队这帮臭男人相比,陆清河带孩子还算是细腻有经验的,从小到大他都是院儿里的孩子王,走哪儿去哪儿屁股后边都要跟上一大串尾巴,人人都喜欢他。
谁知道今天这种哄孩子的特殊技能突然消失,许是因为孩子认生,也许是因为他一只手打着石膏不方便所以抱得孩子有些难受,所以小月儿一直在拼命挣扎。
沈长言进了诊室还没出来,陆清河手忙脚乱的在走廊外来回走动,试图哄人开心,但哭红了脸的小朋友双眼紧闭,压根儿不愿意睁开看他一眼。
来回快有2-30分钟左右的时间,陆清河哄不住,又怕孩子哭出什么毛病来,只急的是满头大汗。
沈长言坐在儿科诊室的办公桌前,女医生正拿着棉签和碘伏替他的伤口做消毒处理。
“一会儿还得找个外科的老师过来给你缝合,这伤口实在是拉的太深了,你刚刚说是玻璃碎片给划的,我还担心会有细碎的残渣碎片遗留落在里边,如果没有清理干净的话以后还会更加麻烦。”
女医生瞧着这伤就是愁容满面的模样,虽然在说话,但目光却是认真仔细的全程没有从沈长言手臂的伤口上挪开过。
倒是沈长言全程闭嘴没太说话,连声「疼」也没喊,只是听着门外传来的小婴儿哭声,他就不受控制的想转头往外看上一眼。
女医生注意到这人心不在焉,便笑他说,“你这么喜欢小月儿,以后结婚有了孩子,怕也是个女儿奴吧。”
“我不是……”沈长言张嘴想解释,但话说到一半又觉得没必要,于是换了话题,“麻烦你再快一点,局里还有些事情等着我回去安排。”
女医生口气严肃,她说,“你们公安局就算下一秒立刻就要爆炸了,你现在也得在这里把伤口给我清理好,缝合好,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