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反驳,“胡说八道,我看你是忙着骂我,所以一条巷子都没走完就找地儿休息了吧。”
“欸,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四号胡同我分明是从头走到尾才回头来休息的。”
“我就知道。”
“你知道什么你又知道了,我昨天那不是被你给气的吗,要不是你昨天闹那出,这事儿咱们昨天就能发现了,说不定我还不能白挨这顿打呢。”
陆清河举了举自己的石膏手,积着满脸怨气。
沈长言说,“你这顿打可不是白挨的。”
“那倒也是,我好歹救了一条人命呢。”说起这个,陆清河倒是又得意起来,“否则今天刑侦队估计得连报两桩命案。”
腐烂的酸臭盘旋在整条长巷,由于凶杀现场在发现之前就招惹了不少人的非议,所以在单元楼下拉起的警戒线外,密密麻麻围满了群众。
有穿着制服的人忙里慌张的从楼梯口跑出来,双腿往垃圾桶旁边的地面一跪就开始翻江倒海的呕吐。
陆清河拿自己的石膏手挡在口鼻前,他紧紧贴着沈长言跟人一块儿往里挤。
有眼睛厉害的瞧见这边便喊。
“让一让,叔叔阿姨兄弟姐妹们都让一让,不要挡了我们查案同事往里走的路。”
这话儿喊出来,人群倒是松开了些,不过陆清河往里头走的还是费劲。
“这他妈臭成这样还这么多人挤着看呢。”
该说不说,这味儿是真熏的人想吐,楼上楼下的邻居能憋这么几天才报警也是真牛逼。
要换了陆清河遇这事儿,那估计第一天察觉不对劲,那就得楼上楼下的门全给敲一遍,非得要替谁家把这「死耗子」给逮出来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