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伤的怎么不严重,我……”陆清河气急,他伸手正要指自己打了石膏的手和那条翘起来不能挨地的腿,结果突然又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于是连忙抬起头来问,“不是,你怎么知道我伤的不严重?”
沈长言没理,他从抽屉里拿了一叠文件出来,起身绕过陆清河打算往外走。
陆清河拄着拐杖追上来,“你说呀,你怎么知道我伤的不严重,你是不是昨天偷偷来医院看过我了,我就说昨天好像听见你走路的声儿来着,你什么时候来的?你怎么也不进来打个招呼。”
沈长言没走两步,又回了头,他伸手按住陆清河的肩膀,然后指指对方咯吱窝下抵着的那根拐杖说。
“没毛病就别装,我这边谎报工伤会受处分。”
陆清河这才乐了,他扔了手里的拐杖。
“害,工不工伤的事儿我根本就没记在心上,我今天是专门来问你罪的。”
“问我什么罪?”
“你还好意思问什么罪,咱们这好歹二十五六年的交情,发小受这么严重的伤,你丫也不说拎点儿保养品来慰问慰问。”
陆清河先埋怨,而后话锋一转又说。
“不过既然你来过,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沈长言没空理他,“你要没事儿就赶紧滚回医院去躺着。”
“我怎么没事儿呀,我当然有事了,昨天那八个刺头儿你们都逮住没有?”
“只逮了五个。”
“啧啧,瞧你们这办事效率,人呢,带回刑侦队了没。”
“一会儿就到。”
“我可告诉你,这几个人我必须全程参与审讯,他妈的老子还是头一回看见撞上警察还这么横的。”
沈长言没接话,虽然言不由衷,但这时候还是酸溜溜的问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