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言即便心里是十分同情和不忍,但面上却也看不出来什么。
直到陆清河示意他可以继续问话的时候,他才张嘴直白的问上一句。
“面对这次的案件,您有直接的第一怀疑人吗?”
死者母亲愣住,像是听不明白这句话。
于是沈长言又补充一句,“虽然根据前期推断,极大可能的排除了仇杀,但我们还是想听一听家属的想法,您在听到孩子死亡信息的那一瞬间,自己心里有怀疑的人吗?”
女人落了两滴眼泪,然后重重的点下头来。
她说,“有。”
沈长言埋头记录,“是谁?”
“我前夫的现任妻子,我一直怀疑她。”
“为什么?”
“我和前夫离婚是因为他花心烂赌,还在我孕期出轨,重男轻女,毫无责任感,他从来没有管过朵朵,甚至在我月子期间还把那个女人带回家里过夜。”
女人说起此事,悲伤被掩去一半,此时更多的是一些愤恨。
“我可以忍受他们欺负我,羞辱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忍受他们欺负朵朵,于是我在朵朵一岁的那年提出了离婚。”
沈长言点头,手里拿着的记录用的钢笔就没有停下来过,他说,“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