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瞪瞪便是做着噩梦睡了过去,而且这噩梦属实是有些过分恐怖。
在梦里他是个父亲,怀抱一个两岁的幼儿,后来孩子被人从自己手中给抢走,他不管怎么哭怎么喊都找不回来,然后他辞了职,背上行囊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孩子,却发现孩子已经被人砍断了手脚,趴在天桥底下做了个讨饭的乞丐。
陆清河很难过,他恍惚之间看到了一个身影,便是轻声喊了一句。
“儿子。”
沈长言回过头来看着他,“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
陆清河,“!?”
下一秒陆清河便抱着被子「蹭」的一下从这床上跳起来,他指着坐在自己书桌前的沈长言喊道,“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天已经亮了,晨起难得褪去几分燥热,吹了些清凉的风来。
沈长言翻了翻眼前的笔记本说,“昨天晚上回来你这门就没关。”
“哦。”陆清河正要坐下,琢磨着又不对劲,“不是,我是问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沈长言说,“昨天回来的太晚,房门钥匙落在办公室了,本来想回去拿,结果路过瞧见你没关房门,就干脆进来凑合一晚。”
但其实,单位宿舍都是单人床,而且陆清河这人睡相极差,他琢磨沈长言也不能上床来。
于是试探着去问,“那你,昨天一宿没睡?”
沈长言说,“在桌子上趴了会儿。”
“哦。”陆清河点头,然后他从床上爬起来,“这才六点,你要不来我床上再补两个小时的觉?”
“不用了。”沈长言说,“就你那狗窝是人能睡的吗?”
“我这狗窝怎么不是……呸,我这床怎么不是人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