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说, 我真的很高兴。]
听到这句意料之外的回应,宁一宵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我知道, 我都知道。”他抵上苏洄的额头,握住他的手,“我们不会分开的,以后都不会。”
苏洄艰难地点了点头。
宁一宵看他眼睛都哭红,很是心疼,但他更担心因为方才的无良媒体,让苏洄无法面对自己的个人展,甚至否定自己的作品和才能。
这些对他来说等同于自我毁灭。
手环上的蓝色光点增加了小小一枚。
明显感觉到他的状态从剧烈波动,一点点走向平静,彻底地进入郁期,宁一宵试图和苏洄对话,“现在有没有力气,可以站起来吗?”
苏洄对言语的处理变得很慢,反应迟钝,他呆呆地望着宁一宵,过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撑着椅子,借力勉强站了起来,只是感觉双腿如同灌了铅,很沉重。
宁一宵搂了搂他,吻了他的发顶。
“要不要陪我走走?”
苏洄无法跟上宁一宵的思维速度,但尽力试着回应,握紧了他的手。
“刚刚我路过了一个作品,感觉很有趣,我想再去仔细看一下。”宁一宵语速放得比平常慢,说话时也会低头去看苏洄的眼睛,“可以吗?”
苏洄很轻微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