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碍事吗?”苏洄用气声小心询问。
“怎么会?”
宁一宵转过脸亲了亲他的脸颊,“这样刚好。”
苏洄点点头,脸埋在他颈窝,在宁一宵充满安全感的怀抱里闭上眼。
“充会儿电。”
“好。”
工作了太久,苏洄的脑力和体力都消耗殆尽,连续四十多小时没有睡眠,整个人被躁狂所操控,尽管活力高涨,充满热情和进取心,但这对苏洄的精力无疑是莫大的透支,即便是强行服药、闭眼躺在床上休息,他的思绪依旧狂奔,就像是脑子里有一片小宇宙在爆炸。
这些他都不想让宁一宵知道,甚至下意识在他面前扮演正常的样子。
尝试几次无果,苏洄只得寻求宁一宵的抚慰。
这很有效,他靠在宁一宵怀里,听他时不时用低沉的音色回应、给出评价,他说得很少,倾听偏多,很少给出一长串的回答,最多是一两句话。
但这些与苏洄的工作大相径庭的单词与句子,却带给他很深层次的安慰,就像是躺在一只巨大的、温暖的手掌,被轻柔地揉捏和安抚。
宁一宵宽大的手掌也的确在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和后背。
“嗯,工程款项落实到位,其余的交给他们处理。”
“先到这,有新的情况及时汇报。”
三十分钟后,宁一宵挂断了电话。他发现苏洄的呼吸很平稳,整个人也软软的,似乎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