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原本懒散靠在沙发上的宁一宵忽然靠过来,给了他一个有些粗暴的吻,几乎像进入他喉咙深处那样肆无忌惮。
苏洄跳跃的感官时不时割裂, 这一刻忽然联想到宁一宵开会时一本正经的模样:戴着眼镜,神情冷漠认真,嘴唇一张一合, 全英文的讨论,严谨专注, 逻辑清晰,言语间穿插着晦涩的数学公式与神经网络模型。
和现在判若两人。
除了自己,没人见过这颗聪明的头脑被欲念所摆布的样子。
没办法触碰, 宁一宵便比往常时候更眷恋亲吻, 给苏洄极大的满足感。
他们像是麦芽糖制成的两个人偶,接吻时会融化, 千丝万缕地相互粘连,越吻越黏,无论如何也分不开,注定要化作同一滩糖水。
接吻会模糊人的理智,唤醒潜意识。宁一宵几乎是习惯性地抬起手,在苏洄往后躲时,想控住他的后脑。
“不可以犯规……”
苏洄笑了出来,眼神却有些失神,口齿也不太清晰,“干脆绑起来好了……”
可下一秒局势便翻转,他被压进沙发里。
“宁一宵,你犯规了——”
“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喊停。”宁一宵的手抚过苏洄的脸,不轻不重地握住他的咽喉,“如果你想的话。”
苏洄毫无反抗的力气,双目失神,恍惚间他想到自己被困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那时候能接触到的书寥寥无几,可他又亟需书籍,找得到的也大多与基督教有关,其中有一本是一位基督教徒的自传,写着圣徒与天使的梦中奇遇:
[……他的金箭一次次地刺入我的心脏。当他拔出金箭时,我的五脏六腑也跟着被拽住,徒留一个被上帝之爱点燃的我。疼痛如此强烈,让我止不住呻吟,但这痛楚又如此幸福,我企盼它可以永恒持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