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8日的那天,由于苏洄不愿意和其他病人一起诵读圣经,又做出反抗的动作,撕碎了眼前的书,被强行带去疗愈室,进行了四次高强度的治疗,整个人几乎丧失理智,瘫倒在电击床无法行动。
在这样的强制压迫下,他大脑的一部分构造被迫发生改变,只剩一片混沌,渐渐地也丧失了逃离的念头,只是单纯想念宁一宵,尽管苏洄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他了。
这里的护士都不太与病人说话,因为所有病人都很糟糕,状态很差,疯疯癫癫,她们能避则避,唯独一个叫丹妮的护士长,会经常和苏洄聊天,与他说话,她甚至会一点中文,是苏洄在这个疯狂的地方感受到的唯一一点光明。
他偶尔被放出去,在医院内部的范围内自由活动,但不能外出,看到来访的家属,苏洄会站在原地不动。
丹妮走过来,想带他回房间,苏洄便小声问:“我的家人也可以来看我吗?”
“可以的,如果他们想来的话。”
苏洄迷茫地点点头,语气变得很轻,几乎抓不住。
“那……不是家人呢?”
“你是说朋友?”丹妮看着他,眼神有一丝愧疚,“如果他们想来的话,也可以来的。”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不会有人来,因为从昏迷的苏洄被送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受人所托,监视他的一切。
但她并不忍心告知苏洄真相。
“这样啊。”苏洄看向丹妮,“可是这里没有电话,我怎么让他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