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想先澄清,“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调情的意思。”
“yeah……”苏洄又嗯嗯唔唔了几声,只用黏腻的拟声词回应。
不知为何,宁一宵莫名被取悦到,他喜欢苏洄说英语时略带黏软的音色。
可想象一下,如果其他任何人看到他这样,宁一宵都倍感烦躁。
把他关起来好了,不许出门,不让见任何人。
很快宁一宵便从这个可怕的念头里清醒过来。
他做不到,因为苏洄很爱自由。
这样聊下去不太妙,宁一宵还有很多工作没做完。
“喝醉了就早点睡。”他低声说,“晚安。”
苏洄听到他挂断的声音,可还是沉浸在方才暧昧的气氛中。
思绪纷杂,找不到重心和支点,就像被线缠的海所淹没,在窒息和亢奋间,宁一宵残存的幻影像一片云那样,覆盖在苏洄身上。
他的语气弥漫着热的水汽,但音色是冷的,会令苏洄想到他下命令的语气,强势,压抑着欲望。
苏洄有些自暴自弃地解开了扣子,手很冰,也和他的手完全不一样。
在抛高的温度里,他想,或许宁一宵是在意他的,所以才会一再帮他,给他温暖和看上去很像爱的情感,也会因为他喝酒表示担忧。
但这些不够,苏洄更希望他最好还恨自己,因为恨最难消解。
幻觉开始像消亡的恒星那样,不断地向外扩散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