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艺术本来就是没有规则的。”他用一张猎物的脸温柔地笑着,带着醉意,牢牢抓住每一个潜在的猎手的心,“如果不够自由,所有感官上的体验都会被扼杀。”
贝拉已经快醉倒,又回光返照那样支起身子,问了他最后一个问题。
“有个问题最近在网上挺火的,就是给你四个词,按照重要性排序,你会怎么排?”
“哪四个?”苏洄醉了,语气懒懒的。
“生活,生命,自由,爱。”贝拉掰着手指说完。
苏洄几乎没有犹豫,他歪了歪头,“爱,自由,生活,生命。”
“我和你一样!”贝拉大为惊喜。
景明却说:“和我完全相反啊,为什么要把爱放在第一?”
贝拉一下子坐起来, “因为这个爱不只是爱情啊,是所有的爱,对朋友、家人、宠物、所有陪伴自己的一切,文明,艺术,甚至是大自然和宇宙。如果人没有爱的能力,感知不到任何爱,多可怕啊。”
克洛伊笑了笑,“贝拉和eddy倒是很合拍。”
夜晚流逝得很快,他们喝了太多的酒,都醉倒在沙发上。贝拉整个断片,没了知觉,靠在克洛伊的怀里,景明也醉死过去,直接躺在单人沙发上睡着。
大约是没喝太烈的酒,苏洄还没有完全断片,但也快了,清醒的部分只剩下百分之五,轻易就会滑入深渊。
他看到宁一宵起身,关了客厅的灯。房间一下子暗下来,曼哈顿的夜色像画一样摊开来,隔着玻璃包围住他们。
厨房还亮着昏黄的灯,宁一宵站在水池边洗手。
苏洄被一种复杂的、没有源头的情绪所操控,站了起来,踉跄着走到厨房。
冰箱是隐藏式的,门与厨房的柜体一模一样,对他这样已经快要完全醉倒的人来说,辨认哪一个是冰箱门实在太困难,苏洄摸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