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他还发挥了天生的整理天赋,以及对苏洄的了解,在这片木地板的空地变出一小块四四方方的海,紧贴地面,充满安全感。
但从头到尾,宁一宵都不曾说,这些是我为你做的。
他只会在结束后,看着外面搬床的师傅,对苏洄说:“那位单亲妈妈一定很感激你,今晚她就可以抱着自己的小孩一起睡在那张床上了。”
在宁一宵打算离开房间时,苏洄意外地开了口,“宁一宵。”
他转过来,“嗯?”
“她的小孩多大啊?”苏洄问。
宁一宵站在原地想了想,“好像才四岁。”
苏洄站起来,自己走到桌子边,从桌面上的一个小盒子里倒出很多五颜六色的糖果,手上动作顿住,想了想,又全部装回去。弯下腰,苏洄在始终没清理过的搬家箱里找出一大本儿童绘本,是很经典的童话故事合集。
他把一整盒糖果和绘本一起拿过来,给了宁一宵。
“那把这些也给他们吧。”
“嗯。”忍住想抚摸苏洄头顶的念头,接过糖盒和书,看了看绘本封面,并不是以前那本,“你躁期不是很喜欢看这些?真的要送出去吗?”
苏洄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宁一宵还记得。
躁期很严重的时候,他思维奔逸,注意力根本集中不了,读不进去文字,只能看儿童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