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一宵也非常适时地抱怨起来,“轻点推不开,太厚了。”他搓了搓手指,假装嫌弃,“好黏。”
说着,他还故意嘀咕,“之前用没有这么黏,是不是买错了……”
苏洄不想让他继续“之前”那个敏感话题,因此最终还是没能袖手旁观。
怕被洁癖念叨,他用棉签沾了一点,试着推开。
宁一宵有些看不下去,“我手都推不开,你觉得棉签真的可行吗?”
好像确实不行。
苏洄没觉得他在找茬,很简单地放弃了这个选项。
“你直接用手吧。”宁一宵很洒脱地说。
苏洄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最后他还是戴上了一次性手套,“那我试试。”
“我不嫌弃。”宁一宵说。
苏洄不相信洁癖人士的话,也很想小声骂他笨蛋,但现在寄人篱下,最终也只是想想。他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方才杂志上的图文,心想好端端一个创始人,平时那么聪明,怎么现在这么笨,这么麻烦。
而且明明都说了做朋友,一直拿过去那什么的时候干的事儿取笑,难道不会很尴尬吗?
还是只有自己尴尬,宁一宵一点都不在乎,所以才能笑得出来。
苏洄搞不懂,也有些自暴自弃地不想去猜。
隔着手套,他将凡士林放在手心,双手合掌,用掌心温热后揉搓开来,直到手上占满了融化开来的乳状物,才去轻轻抓住宁一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