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洄的身体明显僵了僵,说话都变得钝,“我……自己就可以。”
“我去买点解酒药,头疼。”宁一宵表现得并不在意,好像和他一起下楼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苏洄想自己或许太过在意了,他不停说服自己这没什么,然后垂着眼回到房间,穿上外套才出来。
很不凑巧的是,他们都选了黑色,里面又都是白色,苏洄戴了灰色冷帽,宁一宵围着灰色羊绒围巾,整体看上去……
就像是故意穿了情侣装。
苏洄想进去换一件,可宁一宵已然牵着雪糕来到玄关处,开了门,并摆出一副等待的架势。
“好了吗?”他问。
苏洄只好又带上自己的门,小声回答:“好了。”
雪糕是他们之中最兴奋的一个,在电梯里蹦跶个不停,而宁一宵和苏洄都不说话,显得气氛有些诡异。
直到抵达一楼,他们从电梯里出来,这种怪异的氛围都没有消散。一楼的物业正在维护灯具,经理看到宁一宵,礼貌地冲他打招呼,宁一宵也点头致意。
两人经过时,踩着梯子换灯具的师傅瞥了一眼,于是吊灯稍稍晃了晃。宁一宵几乎是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将手抬起来遮在苏洄头顶。
大约是这个动作来得太过突兀,又实在不受控,宁一宵感到尴尬,发现苏洄低着头,没有在意,他也很快收回了手,放在身侧。
外面很冷,苏洄把帽子往下拉了拉,手放进大衣口袋里,目光四处找寻着街道上的药店。